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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期我们讲到了孙权晚年的立储问题。
孙登作为第一任太子,他的处境并不妙,随着孙登在吕壹一案中坚定地支持士大夫,父子关系也越来越冷淡,而他在不久之后病逝,则在表面上维护了“父慈子孝”的形象,否则父子反目的可能性不小。
至于孙和,虽然一度受到孙权的喜爱,但他在被立为太子后却成了孙登第二,逐渐为孙权所疏远。
孙权挑起这场斗争二宫之争,虽说本质上是出于维护统治权,打击愈发强大的儒学士人的目的,但也和孙和本人也有很大关系,因为他走了孙登的老路,不仅和士大夫们走得太近,在文化和政治思想方面也与他们逐渐趋同,这令孙权对其愈发厌恶。
早年间孙权宠爱孙和时,一直把他带在身边,这或许就是不想让他走了孙登的老路,而孙权为孙和选的老师阚泽也很有讲究。
虽然阚泽是江东人,但他并非世家大族出身,他家境贫寒,世代务农,虽然也喜好读书,但并非只尊儒学,他涉猎非常广泛,甚至天文历法也非常精通。这种治学态度本身就是孙权所倡导的。
阚泽最推崇贾谊,而贾谊也不是纯粹的儒学信奉者,他的为政理念是儒法并行,这一点同样很对孙权的胃口。
可令孙权万万没想到的是,饶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,孙和最终走了兄长的老路,这一点从孙和命韦昭做《博弈论》一事就可以得到体现。
所谓博弈究竟具体是个什么东西,现在也不太好考证,大体是六博或者早期的围棋一类的游戏。
诸葛恪的弟弟诸葛融对此就非常喜爱,他在举办宴会时,会询问宾客擅长什么游戏,比如摴蒱、博弈、投壶等等,然后根据大家的特长和爱好分别组局进行游戏,可见博弈风气之盛。
而孙和的儒家正统观念很强,这就令他很是看不惯,为了制止这种风气,他精心安排了一个计划。
一次宴会中,孙和主动把话题转到博弈上,他认为博弈此道只能浪费光阴而毫无用处,白白消耗人的精力,而最终一无所获。
当然。他也承认人不可能没有欲望,都会喜爱娱乐,但应该进行一些高雅的娱乐,比如饮宴、读书、弹琴、骑射等等,而没必要只盯着博弈。随即命身旁的八人各自就博弈一事作论文以以矫正时弊。
这八篇论文中,其中有七篇都失传了,甚至作者的名字都不清楚,而唯独韦昭的《博弈论》留传了下来。
韦昭这篇博弈论,和孙和的理念基本一致,他认为人生在世,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就要立功名。而若要达到这一目标,则必须在加强学习儒家思想的同时注重个人道德修养,而博弈令人浪费时间,消耗精力,而毫无价值。
在对娱乐的看法上,韦昭和孙和一样,都持有儒家传统的高雅娱乐观念,比如儒家六艺其实也能算是一种娱乐,比博弈强得多。
总而言之,韦昭作《博弈论》,相当于是孙和的发声筒,替他宣扬提倡高雅娱乐,反对低俗娱乐的理念。
或许在某些人,甚至是孙和本人看来,这件事都算不了什么,无非就是理念不同,但作为一个政治家来说,有这种想法就错了,尤其是在孙权看来,这件事没那么简单。
孙和对博弈的批判只是一个表象,他反对的其实是儒家高雅娱乐以外的所有玩物丧志的东西。
我们看看孙权本人的喜好吧,他爱读书不假,但同时也有酗酒、游猎、滑稽嘲戏等诸多爱好,这在传统儒士看来是很不入流的。比如虞翻就因此曾在宴会上和孙权发生过冲突,险些被当场格杀。
而孙和的理念又不只代表他,而代表了一个群体的看法。
比如顾雍,他这个人很传统,拘于礼法,孙权就表示宴会有顾雍在就让人没法尽兴。
再比如陆逊,当初他在武昌时就对孙虑热衷斗鸭并专门修建斗鸭栏一事进行斥责,说这玩意没有一点益处,要求他多读儒家经典。
而潘濬曾对孙权喜爱射雉,射雉这种活动几乎已经偏离了田猎的范畴,完全变成了一种游戏,这才是潘濬反对的原因。
总之,孙和的理念和士大夫们是一脉相承的。
如果只有孙和在反对还好说,现在孙和和来自各地的儒学士人们都在反对低俗娱乐,这给孙权一个信号,那就是士大夫们已经成了太子的坚实后盾,这不得不让他心生忌惮。
所以说,如果孙和和士大夫们有意拉开距离,不走得太近,在思想上更趋同于孙权的话,或许孙权就不会挑起二宫之争了,因为那样则表示继承人没有士大夫们控制,而且对他威胁有限,但当时并非这种情况。
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意料,士大夫确实被压制下去了,但同时另一个新的势力在斗争中崛起了,甚至最后脱离了孙权的控制,这就是宗室。
在孙权临终之际乃至孙亮和孙休时期,宗室都是东吴政坛上最具话语权的力量之一,甚至说宗室力量操纵了整个东吴政权也不为过。
东吴的少主们沦为如狼似虎的权臣受伤的傀儡,孙权最担心的皇权旁落以他没想到的另一种形式发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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